这些最基本,也最温暖的人情世故。而他的女人,总是在他身后,默默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得周全。
“我媳妇,就是比我这个当老板的,想得周到。”张耀拉着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月光洒下来,给小院镀上了一层银霜。
“今天在村口,那个马老板说要花五百块钱,买我的菌种。”张耀忽然开口。
“我听说了。”陈桃花挨着他坐着,“村里的婆娘们都快把那姓马的祖宗十八代给骂遍了,说他拿五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张耀笑了:“那你觉得,咱们这菌种,值多少钱?”
陈桃花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钱。”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知道,它能换来什么。”
“哦?能换来什么?”张耀来了兴致。
“能换来,开春的时候,给村里娃儿们买新布料做衣裳的钱。”
“能换来,三爷家那漏雨的屋顶,能换上新瓦的钱。”
“能换来,大山哥他们,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别人炸山开矿,也能养家糊口的钱。”
她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数着,说的,全都是村里最实在,最琐碎的小事。
张耀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无比温柔。他伸出手,将妻子揽进怀里,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头顶。
“所以,你说得对。它是无价之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陈桃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和泥土气息,这味道,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耀哥,”她闷闷地开口,“今天,你把那个城里来的官老爷,还有那个马老板,都得罪死了。以后……他们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会。”张耀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他抱着妻子的手,紧了紧。
“躲是躲不掉的。咱们山里人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天天防着他们,不如一次,就把他们打怕,打服。”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妻子。
“桃花,你怕不怕?”
陈桃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抬起头,看着张耀的眼睛,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此刻,却映着月光,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以前怕。”她老实地回答,“怕你跟人打架,怕你吃亏,怕这个家散了。”
“可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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