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冬阳被残云挡去了大半,几抹晨辉擦着地平线直射而来。残破的红黑军装,散落一地堪堪被碎肉粘黏起来的赤红鳞片,高负荷运转到现在口子还在冒着淡淡白烟的光枪流炮,断裂成几段依然可见其恐怖长度的粗尾,倒在血泊中堆积成山被红雪盖了大半的毫无生气的躯体,深陷在砸出来的巨大凹坑里的流弹残片,根本凑不齐一副完整身躯的断体残肢,尚未完全消散的淡绿色薄雾……周身黑灰红血泼尽,单膝落下,跪了满地也不及原本三分之一的浴血军雌。
长河惨象尽数暴露在天光下,不近便觉寒栗,血液冻在风口,流不了,出不来,堵在管里,暗痛全身。
凌洲艰涩地动了动手指,勉强将皮肤从冷硬舱壁上撕下来,毫无知觉的翅翼晃晃悠悠地展开,踉踉跄跄地自高处飞下。
跃下便是冲天的血腥与深入骨髓的哀戚,凌洲望着遍地的暗红白稠,根本不敢稍有触碰,一路趔趄着,小心翼翼地飞到前面,轻轻落在萨岱霍斯旁边。
“嗒。”
尽管再小心,军靴落地还是发出了一声在满场死寂中异常清晰的轻响。
萨岱霍斯看着旁边倾斜过来的身影,往日刻入血脉神经的身体反应也在此刻骤然失灵,周身骨头尽数压下,不堪其重。
来的是谁,来干什么,不想知道,也没有力气抬头去看。
“沙沙。”
是挺硬军装落地的声音。
余光中,来人微微侧身蹲下,似是南境太冷,冻得骨头发硬,落在地上的暗影不住地颤抖着,动作缓慢,而又僵硬。
片刻后,一只苍白染着几点血晕的手试探地伸了过来,临靠近血团凝固处停了下来,再不近分毫。
恍惚间,萨岱霍斯眸光一滞,眼珠生硬地转过去,盯着那只手看了许久,是不敢置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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