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次日,宁沉裹得严严实实地上了马车。
路途远,马车坐着硬,所以座上铺了厚厚几层软垫,马车内也加了几层帘,既是挡风,也是怕宁沉磕了碰了。
谢侯爷上马车时,不咸不淡地对下头的下人说,“你们倒是上心。”
下人不知他这到底是欢心了或是不满,都没敢主动邀功。
直到宁沉被宝才扶着上马车,脚才踏进去,他便“哇”一声,眼睛亮亮地夸道:“马车真漂亮。”
底下的下人七嘴八舌开始说话。
“是呀,软垫都是我铺的呢,就怕公子坐着不舒服。”
“可不是,公子身体不好,这帘子也是我特意为公子做的。”
“这地衣是我铺的。”
说着说着,侯爷那边的帘子被拉开些许,侯爷凉丝丝地扫他们一眼,一群人立刻噤声。
马车再如何精致也必定不会舒服,尤其出了京城后,乡路颠簸,坐着就更难受了。
起初宁沉还强压着不叫苦,时间长了实在是忍不住,行至石子路时,宁沉接连咳了几声,被谢攸瞥了一眼,他稍稍坐直了些,强作镇定。
可惜咳疾难忍,再怎么忍闷咳声也是忍不住的。
胃里头翻江倒海,连午膳也没用几口,宁沉脸色发白地倚着,喝了几口热茶才稍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