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端着都打晃,如若是之前,他肯定要闹着让谢攸喂,现在犯了错,哪儿还敢叫他。
整个屋里只剩下喝药时的瓷碗和勺的碰撞声,宁沉喝完药,丫鬟连忙接过碗,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刚刚喝下药没这么快起效,宁沉偷偷看谢攸一眼,手又想去掀衣裳,谢攸一记眼刀,他不敢动了。
“安生坐好。”谢攸说。
折腾了一通,热倒是没那么热了,就是燥,宁沉坐立不安,蔫巴巴地低着头。
“以后再乱喝药,就不管你了,听见没有?”谢攸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宁沉。
宁沉头发早已放下,如今随意披在肩头,发丝遮了小半张脸,我见犹怜。
闻言,宁沉只是点了点头,幅度很小。
这会儿倒是老实了,谢攸扫他一眼,“睡吧。”
他说完又要往屋外走,宁沉急了,一伸手抓了他的衣裳,又用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谢攸:“你又要走吗?我想和你一起睡。”
这个一起咬得极重,谢攸却只是垂眸看他,接着伸手毫不犹豫地挥开了他的手。
宁沉听见他和屋外的下人吩咐,“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跑出来了。”
像宁沉是什么洪水猛兽,宁沉埋进衾被中,气着气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