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难得说这么多话,像是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还拿桑也当梦中人,被易感期打开了话匣子,密匝匝的话跟不要钱一样。
“在我办公的时候,复健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失眠的时候,你的身影,你身上甜滋滋的柑橘香气,无处不在,难以忽视,可当我睁开眼——你又不在。”
失落的感觉如同从高空中坠落,让他从头到脚都陷入难过的情绪。
“桑也,我快要疯了……”
“那你疯好了。”
桑也强行镇定下来,但话音末尾已经透露出他在伪装。
和表面的镇静不同的是,桑也内心同样波涛翻涌。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被爱时无动于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不给人喘息般地表达自己晚来的爱意。
相召南不说话,死寂一般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像流动的水,静静的,溶溶的,却把桑也逼到了极点。
“相召南,你怎么不去死。”
“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相召南含住桑也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再也说不出恨我吧这种话,他根本没有那么大度,根本不想桑也恨他,他要桑也爱他。
“可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解脱,桑也,承认吧。”
两个人的泪液相融,像过去水乳相容一样密不可分。
桑也当然清楚,那毫无理由的爱与恨,如同面粉兑水一样揉成一团,堵住他的口,他的喉咙,他的胸腔,让他痛苦不堪,又难以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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