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的头也未曾幸免,一道血流挂在他的右脸上。
桑也坐在他身边,说不出话。
他想问相召南为什么救他,但他又不敢听相召南的答案。
他像个胆小鬼,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
相召南受到的伤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痛不欲生的程度,但相召南并没有喊痛,也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反而异常平静。
他动了动手,似乎想要触摸桑也的脸,但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翕动唇,发出幽微的声响。
“别怕,一点也不痛。”
桑也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歪了歪头。
似乎对相召南说的这话感到奇怪。
不痛。
相召南要死了吗?
他依稀记得一些浅薄的生物知识,说的是车祸后的一些人会感到不痛不痒,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但并非真的没事,而是他们的身体激素迅速分泌,屏蔽了痛觉,等激素时效过去,受伤者的生命会迅速被抽去。
桑也看着相召南,只见对方右脸的血流进了他的眼眶,使他整只右眼被鲜血占据。
相召南似乎又说了点什么,但声音极其微弱,桑也覆身,凑近了去听。
发现相召南说的是“我爱你”。
加上前半句,桑也靠着读他的唇形半蒙半猜拼凑出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