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殿下,消息是我当日荐的医者送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兄处安插眼线?”蔺黍终于开口。
“亏得臣插了这么一双眼睛。”蒙烺话语闻来字字发自肺腑,“殿下细想……”
“别说了,我即刻回去,一探究竟。”蔺黍拂袖离开,步伐太急撞过席案一角,带倒杯盏洒落一地。
兄长有病不假,但他没法接受他的死亡。
“殿下,殿下糊涂!”蒙烺赶忙拦下他,“你怎能这般入宫,如此去问,只怕性命不保。”
“你何意?”蔺黍闻这话多有不豫。
“殿下细想,如今昭阳殿中谁主事,谁护卫?不就是皇后主事吗,禁军除了您便是随太子一道挪去的承明。论起承明——”蒙烺冷笑了一声,“殿下不会不认得他吧。他乃何珣之子,对,如今被赐了天家姓氏,可是即便如此也改不了他的出身。他与皇后,乃嫡亲的姑表兄妹。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病了这么多年,如今驾崩也不是甚意外的事。他们为何要捂着藏着,您难道不是陛下至亲吗?他们这般做,可见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