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捧她奉她,绝不敢伤她分毫。
蔺稷来回推演洛阳城中局势,心慢慢平静下来,只点将排兵准备翌日回攻洛阳。
这日下午,蒙乔入帐,请求由她带领一支先锋军即刻前往台城传令。
实乃蒙烺轻装简行,且由蔺稷特地换的汗血马。寻常马蹄脚程,从鹳流湖到洛阳三百里,亦只需三日。眼下蒙烺跨天马传令,算上渡江的时辰,最多也只需三日。而如今都快三个三日了。
“属下实在担心。”
蔺稷坐在长案后,抬眸问,“你担心甚?说清楚。”
蒙乔张口却未吐话。
“你怕他遇伏不测?”蔺稷反问。
蒙乔扯出一点笑意,“是的,属下正有此意。”
“先锋官已经落实,不必再改。蒙烺之行,我也已派人前往查寻。你不必忧心,且自行准备,明日与大军同归。”蔺稷笑道,“洛阳有八门,任你挑一门攻取。”
蒙乔咬了咬唇瓣,“多谢蔺相。”
她走后不久,傍晚时分,残阳似血,竟有天子使者来到鹳流湖传信。
来者乃中贵人唐珏,一入营帐便被蔺稷左右部将驾刀于脖颈。唐珏并不惊慌,抬眸直面蔺稷,“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
这句话多来是天子教授,以此保他性命,却也暴露了此刻隋霖的急躁。如此直白干脆地表明了和蔺稷的关系,半点迂回都不再有。
“中贵人既这般说,我便不起身了。”蔺稷跽坐在长案后,连“臣”字都弃了,挥手示意部将退下,“来此何意,请说吧。”
唐珏从袖中拿出卷宗,“还请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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