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沛儿还在她腹中时,她之所求,就是让沛儿平安康健。甚至为保他安宁,她不惜求我将他送人或是当养子收养,千万别说是她亲子。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地位荣宠。我们今日相争的这些,于她眼中,许皆为浮云。”
“既如此,那你何必非要折腾?”
“阿母——”蔺稷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低声道,“我以前是恼过你不顾大局为我接了这桩姻缘,但是如今我一点也不恼了。相反,我特别感激您,让我和殿下成婚,生儿育女。”
“殿下不在了,也不要紧。我还在,我还有后半生,我会好好爱她。”
“这是什么疯话,她都不在了,你还怎么去爱?”太后瞠目结舌。
蔺稷平静道,“我爱她,同她在不在,生或死,都无关系。”
这一日,蔺稷将沛儿抱离章台殿时,对着跪在阶陛上的女郎道,“换身衣服,出宫去罢,寻个好人家。”
女郎垂首未动,眼中凝着几点倨傲的光。
太后也不发话,尤自僵着,半晌道,“她是你亲舅舅的女儿,没有辱没你。”
蔺稷颔首,抚着怀中稚子,对左右道,“剥了她衣裳,丢去白马寺,非死不得出。”
他从阶陛下,回首对母亲道,“朕是天子。”
一瞬间,太后跌坐,女郎哭泣。
同日里,尚书台左中丞杨堂因泄露旨意之罪下狱,罢官削爵,流放幽州。这罚原是过了,太重。
然无人有闲暇理会这处。
因为尚书台出了更大的事,有一道旨意未曾审核便被天子召回,天子于勤政殿直接按了玺印,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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