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首将这事丢给了尚书台。
心道,城尤未破而献之,这公主要是被围城时一头撞死,还能赞她两分骨气。
彼时他也骂了她一句,觉得她偷生可耻,当真是隋齐皇朝的亡国子嗣。
夜色深浓,蔺稷在风雪肆虐的邺城王宫大殿里坐了一夜,眉目枯寂,鬓发凌乱。
天明前往漳河。
他在漳河逗留数日,寻到了她的草庐。
草庐四壁透风,门前野草蔓延,积雪堆压,好似无人祭拜的荒坟。
“那个公主就是个灾星。”山高皇帝远,又是前朝后裔,当地百姓少有顾忌,“她一来,十来年未发大水的漳河闹起洪灾,不知死了多少人。”
“这倒许是巧合。”
“什么巧合,我都听说了,她命格不好,被厉帝逐出长安,扔来的这里。可不就是把灾星扔来了吗?”
“要这样说,确实可恶。”
“但她一个小女郎,也吃了不少苦,树皮草根没少咽过。好不容易种两颗菜,你还成日去拔。”
“她那活该,你就没拔过吗?”
“同样和她一般大小的天女,我们就喜欢的很。可惜啊,天女也不来了。”
蔺稷打听隋棠的过往,沉默听之,忽开口道,“天女是甚?”
“漳河水退之后,夜半有一女,蒙纱遮面,给吾等看病送药,不收诊金只收一点果子粮食。她医术不算精通,只说是天上下凡历劫的女儿,术法慢慢恢复,医术会慢慢变好。”
“确如她所言,数年里,她的医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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