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拈风絮,录成金石。”蔺稷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钱斌身上,“你如今在令君座下,凡事多向令君讨教。”
话落,侧首扫过姜灏,姜灏默契颔首。
“司空谬赞。”钱斌闻前八字,满腔血液沸腾,乃司空赞他才情斐然,有柳絮才,金石艺,遂拱手抱拳,连番致谢。
全不见姜灏阖目叹息。
本也是,从来智者常有而慧者稀稀。
厅堂中继续宴起,武将饮酒论剑,文官题诗作赋,兴荣至极。
蔺稷前两日因左臂愈合慢,又染风寒而突发心悸,至今未曾痊愈,需静养。遂酒过三巡后,离席回去后院。
只在临走之际悄言留话姜灏,“廷尉处已经寻死囚代之,九郎无亲,有劳令君接一接他。”
姜灏自懂其意,当下与之同离宴席,备车前往。
*
蔺稷怕病气过给隋棠,影响她治眼疾的疗效,近来除了晚上给她护手以外,其余时间都歇在了书房。这会自然也没去长泽堂,只在望烟斋凭窗眺望。
望烟斋属于□□宅院,但朝南有条小径通往政事堂书房的后门,很是方便。往西三丈出了垂拱门则与九曲长廊相接,长廊尽头再出垂拱门,便是长泽堂。
也就是从长泽堂至望烟斋一路都有檐廊遮顶,日光无惧,风雨可挡。
蔺稷回望屋内陈设,榻座席案、笔墨书籍一应俱全。
滴漏声响,即将午膳的时辰,蔺稷转身又望了片刻,朱甍碧瓦、飞檐翘角尽收眼底,唯一不见楼中人,定是在偏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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