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隋棠正放松精神,感受羊乳的细滑。
侍者垂首应声,正准备她十指逐一擦干。
“还没抹油膏,不按——”隋棠唇口张了张,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意识到这不是在司徒府,给她洗手的也不是蔺稷。
左手已经擦拭干净,换来右手。
烛影摇曳,蜡炬短去又高燃。
右手的素指在掌心搁置的时辰变得长了些,有油膏抹于上,然后青年郎君从虎口、骨节、指腹到掌心,慢慢按揉每一处关节。
“冀州是好地方,殿下如此美意,臣便不推辞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光透过窗牖照进来,洒在男人稍稍恢复血色的面庞上,晕出两分温柔色,“届时待何昭出来,让他随侍殿下,给殿下做先生,如何?”
隋棠搭在他掌心的五指一下曲起,不可置信地仰首看他。
“不是殿下前些日子说,周公之礼——”蔺稷顿了顿,抬起的眸光中带着两分戏谑,“周公之礼乐不大通,想学吗?何昭有才,能胜任。”
话落,他重新低了眉,轻轻拉过她蜷起的手指,细细揉着。
第16章 作嫁衣 她是她,陛下是陛下。
三日后,朔康五年八月廿,天子诏书传入司空府,是一道恩赏的诏书。
诏书上说,念其多年征战四方,劳苦功高,如今又与长公主喜结连理,特封其为邺城侯,食冀州全邑,领冀州事。
当下,世人都知卫泰乃冀州牧,五年前受封亭远侯,居邺城王宫。此举还是长公主特意为之请封的。如今一州两候,岂不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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