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接来未几便用完了,“这个时辰,我让阿母莫回北宫,我们母子三人一道说说话。但她非要守宫规礼仪,就是不肯留下。”
妇人搁下碗盏,捻来帕子拭嘴,忍不住掖了掖身上披帛,“夜深露重,中贵人谴人将门窗合了吧。平素也这般侍奉陛下吗?”
“殿下教训的是。”唐珏闻言,看了眼隋霖,从侍者手中捧了件衣衫给他。
隋霖笑笑接过,起身披在隋棠身上,“阿姊错怪他了,您漏夜在朕处,门户便关不得。”
隋棠掖衣襟微顿,回过神来。
这是在防蔺稷。
好比她为防蔺稷明日提前来接她回府,遂趁今夜将紧要的事说了一样。
这会虽时间充裕,但宫中也有蔺稷的人,需得防着。
隋霖瞧她神色,端来梨羹边搅边道,“委屈阿姊了。”
隋棠蹙眉,“何出此言?”
“丹朱败露后续,阿姊可晓得了?”隋棠是这日午后入宫的,半日里隋霖冷眼瞧她,倒不像心事沉沉,满怀哀恸的样子。
隋棠颔首,“阿姊知道。”
“丹朱事败,朕在宫中还算好过,只是阿姊成日伴在蔺贼左右,受他羞辱,定然煎熬。”隋霖舀来汤羹喂给胞姐,“今日他都不曾赴宴,原是给朕的难堪,却也连累了阿姊。”
“德阳殿群臣满座,众目睽睽——”少年目光凝在妇人白绫上,“朕头一回觉得,阿姊看不到也不全是坏事。”
隋棠低头抿过汤水,接了碗盏,“今日他未赴宴,的确是病了,不知何时染的风寒,夜里起高烧。不是故意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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