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犯人认罪画押,三司处按律判罪即可。
然今日有此一论,实乃廷尉有意为之。
许衡出生南阳豪族,乃仅次于尚书令姜灏一族的名流世家,亦是世代为齐臣。只是肃帝期间,历经宦官之患,家族顶上的几位都被接连戕害。如今这辈中唯有他天资尚好,被姜灏举荐入仕。
许衡虽也痛心肃厉二帝荒淫误国,但到底其心向齐,见不得蔺稷愈发一手遮天。且知何昭甚有才学,若是能救出让他效力天子,亦是一份力量。
廷尉掌天下律法,律法之释意便在他唇舌笔墨之间。
是故他在审案陈词中,将何昭定为从犯,免于死罪,乃流放之刑。若其母家施以黄金一百斤,则可以免罪。这也是他请其胞兄何昱来此的目的。
却不料何昱这会开口道,“廷尉大人虽言舍弟之罪可大可小,然其罪上累陛下,下祸司空。今所幸司空无碍,若是不然,岂非让陛下痛失臂膀,让我大齐痛失擎天之柱,其心可诛。臣为何氏长子,未曾管教好幼弟,生出如此祸端,已然愧对君主祖宗。我父为此羞愧致病,流连在榻。我此前来,便是为表明心意,何昭之罪,何氏无颜赎之。”
今日司空府政事堂中,比寻常多出三成官员。这三成官员原都是一心向齐的,乃许衡连夜特邀而来,然眼见何家子都不愿伸之援手,自然就皆闭口不言了。独剩许衡冷眼横过何昱,长叹息。
昨夜,他首入太尉府,游说何氏父子,何昱一口应下。未曾想,竟是来送催命符的。
政事堂论政至此毕,官员三三两两离去。
许衡以目示意姜灏,姜灏没有推拒,在回尚书台的路上与他同行了一段。
“何九郎虽身有疾患,但是个人才。他本是令君您座下门生,您当比下官清楚,虽说还未扬名,但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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