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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棠呆滞地从侍女手中接来汤药,生无可恋地灌下,顺手搁盏没放准桌案,掉在地上碎了。
声音惊动蔺稷。他原传了司膳、司寝等各处掌事,在寻问隋棠这段时日的坐卧起居。这会止住了她们,自己转过屏风。
“司空恕罪,是婢子没有服侍好殿下,婢子该死。” 侍女已经先隋棠开口,跪身朝蔺稷磕头。
“和你有甚关系,孤自个没放好,收拾干净就成。”
碗碎声打断了隋棠半晌的踌躇羞涩,再想也是枉然。
旃檀香缓缓弥散,隋棠暗思侍奉用药的两个丫头都退下了,屋中无人,便索性昂起头,清了清嗓子直言,“孤有一事需同司空大人商量。”
蔺稷好奇地瞧着她,在她一边榻上坐下,“殿下请讲。”
“就是……”隋棠脖颈处红了一片,“周公之礼。”
“孤是想说,孤就学了些皮毛,嬷嬷原也教了,但孤还没把书看全双眼就这般了,有许多不熟练,没领会的。”隋棠脑子里想着画卷上的一幅幅图案,图案上提的一首首相匹配的诗词,脖颈处的火烧到下颌,继续道,“一会你将就些,反正长日漫漫,孤有的是时辰学,会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