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屋中,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瞎了,牙口中的那颗药该怎么办?
她要如何确定,取出之时,藏取之时,动手之时,周遭无人,是不为人所见的?确定不了,她只能将药留在牙中。
留到蔺稷回来再想法子。
但是蔺稷何时回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时日长久,蜜蜡被磨损了,中毒的便是她自己!
“殿下,您盥牙清清口,先用膳。医官会诊最快也得
下午了。”崔芳上来给她更衣,引她去桌案坐下。
“这是平口盏,里面是装了七分盐水,铜盆在这处。”崔芳握上她的手,让她触摸方位。
盥牙清口来回三遍,隋棠做完,司膳便端了汤饼、粥糜、一应酱菜糕点供她挑选。
隋棠始终沉默。
崔芳择了一盏红枣粥端来喂她。
用到第四口,隋棠突然推开说什么也不用了。午膳道是没胃口,囫囵饮下汤药后一口膳食都未进。晚膳时分,她躺在榻上压根未起,一桌膳食热了多次最后撤下去分给了院里的人。
第二日医官会诊,确定前一日的诊断。隋棠无话,当日只用汤药,不进饮食。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
第五日凌晨,她在睡梦中因胃里割绞而痛醒,从榻上仓皇坐起。
尤似回到漳河发洪水的那一年,她的身体也这般疼痛难忍。
因为饿。
仅剩的臣奴或死或逃,就剩了她一人,她除了靠自己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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