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顾北见她状态不对,脸色白得不像话,便制住她的胳膊想让她冷静一下,视线却在推搡间瞥见她左手腕上横亘着的,模样可怖的疤痕。
还不止一条,纵横突兀地出现在白皙脆弱的皮肤上,痊愈后长出增生,像一条条狰狞的虫子,扒在她手腕。
可以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深,动手的人多决绝,多痛……
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一瞬间,顾北如坠冰湖,浑身的血都凝固了,湖水四面八方地灌入他的鼻腔,溺水般的窒息感让他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怎么弄的?”
他不顾荆梨的挣扎,捧起她的手,拽到自己眼前,声线染上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告诉我这些疤痕是他妈怎么弄出来的!”他怒吼道。
荆梨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她望着手腕上的疤,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抬头直视暴怒的男人,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唇角微勾:“你说呢?”
顾北呼吸猛然一窒,被她直白的眼神烫到,狼狈地红了眼眶,脖颈仿佛被人扼住,唇瓣开合,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空气沉入死寂,二人相对无言,一个冷漠平静,一个摇摇欲坠。
房间里空调不休,却连一点流动的风都渗透不进他们之间。
沉默许久,男人才挤出沙哑至极的声音:“你自己割的。”
陈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