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席卷落叶,空气中塞满了泥土的腥气和柏油马路浸湿的味道,看来今夜要有一场雨。
门口此时就剩兄妹俩,一人站一边,跟门神似的。
荆梨扭着脸,兀自找了个台阶坐下,从善如流地掏出口袋里的烟,呷根在嘴边,低头要点燃的时候,后脑被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
“啊——”
荆梨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坐不稳跌下去,不等她回神质问,嘴边的烟已经被抽走了,连打火机也顺带着被夺了过去。
她不爽地仰头瞪向罪魁祸首。
顾北叼着烟,坐到她身旁单手笼风,火机“吧嗒”冒出红色火焰,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男人形容落拓,透着野性的颓废,那身板正的西装这一刻让他看着像个斯文败类。
火焰转瞬消散,一切又归于昏聩,仿佛稍纵即逝的烟火,美得惊心。
荆梨盯着他,略微失神。
“跟谁学的抽烟?”
烟雾随着他唇瓣开口随风飘散,顾北的嗓音都被醺出了点醉意的沙哑。
荆梨的视线又落到男人唇前的烟嘴上,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口红。
长睫颤了颤,她撇开眼,黑眸不聚焦地望向不远处的路灯,随手拍了拍小腿上并不存在的飞虫,闷声反问:“你说呢?”
自从学会抽烟后,她一次也没当顾北的面儿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