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周遭终于安静下来。过夜的家属在空地席地休息,或是支起简易的折叠床……
吴优一向是坐立端正的人,白天还接待了一波波亲戚, 这会儿仿佛被榨干的甘蔗,浑身上下的力气脱了汁,只剩下残留的渣滓在维持。
刻进骨髓的习惯很难改, 她爱干净,在楼下医药超市买了一次性洗护用品对付,却无法勉强自己入睡。
起伏的鼾声、交错的争吵……休息区确实与她平日的睡眠环境相去甚远。
吴优精力旺盛、极少去医院,连救护车都是第一次坐,急诊挂号全是未知领域。虽然前任是医生,消毒水味都不大闻得惯。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兜头扑来,只能接纳。
尾椎骨因为白天的奔波有点疼,吴优本有点腰突,是加班频繁白领的常见病,过于劳损时就会复发。
坐在长椅上,终于受不住,斜靠着扶手睡着了。
后半夜被哭声惊醒,悲恸的嚎啕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她胸腔内“砰砰”如响雷,几乎要听得到。
吴优走到楼梯间、合上密闭门,零下的温度里没有供暖,闭眼倚着白墙,许久心跳才平复下来。
这几日的纠葛浮上脑海,她像个斗鸡一样,和所有人吵了一遍:李执、陆峰和上司、陈宴、爸妈……扑腾得羽毛翻飞,现在缓慢落下来,一片狼藉。
隔着玻璃看到远处的商场拐角,有一棵熄了灯的圣诞树,如怪物般耸立,吴优想起来今天的日期。
从兜里摸出手机,很安静。她反应过来,另一张常用的卡被自己丢在了家里。
刚刚的一瞬在期待什么?又刹那醒悟,那个被她推开的人,如同错过了的列车,怎么可能还在站台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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