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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直跟她说,虽然旁人都把封轸当他的奴才,但他一直很感谢他,他们情同手足,封轸什么都听他的。
所以,他多知道一点封轸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当时鹿微眠并不懂什么是药人,还真觉得他们关系融洽。
还是封行渊死后,她才知道,所谓药人,是要定期以活人试药。
用他的身体养药,养成之后,以药人心头血为药引,隔七日放一次血。
怎么可能融洽。
药人没有被当做人。
是可以为权贵承受任何痛苦代价的牺牲品。
就这样,从五岁到十五岁,封行渊被喂了各种各样的药物整整十年。
太子痊愈后,就将他送到了边关,说是等他凯旋归来,给他加官进爵。
那时候,封行渊没有从武经历。
太子把他送去边关,就是想让他死。
鹿微眠垂眸放下手里的青黛,“差不多了,我们去前院吧。”
二夫人的婢女见她出来,笑盈盈上前,“张天师昨日婚宴后失踪,四少爷今早前去司天台了,辛苦少夫人独自去敬茶。”
“无妨,”鹿微眠走出房门,声音轻轻软软的,“他有事先忙就好。”
鹿微眠跟着婢女去了厅堂。
意料之外的,封府厅堂内空无一人。
婢女先是惊讶了一番,而后连忙道歉,“许是我们夫人没想到您这般勤勉,还在梳洗。您稍等一下,奴婢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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