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神情复杂看了帝王许久,却避开了他的手:“不必了父皇,每月毒发时,儿臣用毒逼迫自己清醒,忍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冷冷道:“父皇无须等了,母后死都不曾原谅您,又怎么可能来接您。”
“你……”帝王脸上愈发难看,他脖子上全都是血,眼睛有些鼓鼓地往外凸,“你要恨就恨吧。”
“父子一场,若是有来世,朕只想当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像朕的谢三一样,整日招猫逗狗也好,上房揭瓦也罢,总能一日日很神气地活着。”
谢珩朝远处挥手:“让谢三来。”
谢清野来了,一张脸绷着,时常带笑的唇抿着紧紧地,他强忍着眼泪:“父皇。”
“父皇最羡慕你。”帝王转过脸,已经有些瞧不清谢清野的模样,他只朝一个方向伸手,“你莫要学父皇,你大哥一向疼惜你,日后多听他的话。”
帝王的手终于摸到谢清野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不许哭。”
那双手,渐渐失了力气,慢慢从谢清野肩膀滑落。
“父皇……”谢清野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谢珩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了些。
慈元殿这座只有四季变换没有人气的宫殿,自从母后自缢后就已空置下来,他没想到在他重伤回京后,他父皇就从常住的宫殿搬到了慈元殿。
等他的伤渐渐有了起色,人也从生死关头拉回来后,这个掌控权势一辈子的男人,开始逐渐放权不管朝政,日日在慈元殿里待着谁也不见。
从永安二十七年至今,已经五年了。
谢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他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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