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颤抖,呼吸也过分急促,可脸上只表现出谨小慎微的好奇。
“身份不高,家世清白,声名不显,最好是家中不得宠,但胜在乖巧听话。”
“因为这样,就算因解毒一事出了差错,孤也能许下丰厚的补偿……”
谢珩像是陷入眸中回忆,指尖无意识从她唇珠划过,落在她小巧莹润的下巴上反复摩挲:“可是善善恐怕是厌弃了孤的。”
姜令檀大大喘了一口气,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殿下在我最可怜无助的时候出现,那时候我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就是我的神明,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殿下骗我的。”
“玉京这样的女子何其多,为何偏偏殿下要选中我。”
“府中吃人的嫡母,不闻不问的父亲,我从懂事起看着府里庶出的姐姐一个个嫁给贵人当妾,或是被贵人玩弄致死,我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以至于最后宁可装成一个哑巴,也要避开美貌带给我的锋芒。”
“我已可怜至此,到头来连殿下您也不曾放过我。”
谢珩面对姜令檀的质问,他似有瞬间的失神。
当年第一次蛊毒发作时,他被父皇关在皇宫的密室里,足足三日不见天光,宫中所有的寓意都束手无措,只知这是流传漠北赤狄部族的一种蛊毒。
可漠北赤狄在十六年前就已被灭,要寻解药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没过多久,西靖国使臣送来半张损毁的药方,据说是用鹿血可以压制保命,暂时保持中蛊之人的清明,另外就是需要寻个拥有至阴之血冬至那日出的女子,用她的血作为药引。
人是严既清寻的,名单他也交给了太子,可惜当时以谢珩的性子宁可每月用鹿血压制保下性命,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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