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一个蕙质兰心。”谢珩深深看了司生和一眼,修长指尖勾着窗子朝里一关,“伯仁,送客。”
“是。”
司生和摸不清他到底是心动还是膈应,毕竟之前刺杀一事虽然翻篇,但太子的脾性这些年渐渐变得愈发捉摸不透。
窗子一关,书房内就变得一片昏暗。
姜令檀站在书架后方的阴影下, 悄悄往后方缩了缩,漂亮的兔眸内水雾蒙蒙的,很是紧张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太子殿下。
“方才的话, 善善可都听清了?”谢珩撩起眼帘,似笑非笑盯着她。
“听……听清了。”
“善善是怎么想的,对于孤日后娶妃?”谢珩继续问。
他目光很沉,撩着凉风,落在人身上如同有实质透着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冷冽。
姜令檀心下一慌,把自己藏在书架的影子下:“臣……臣女不懂。”
“殿下娶妻是殿下的事,殿下这样的君子,自然配得上天底下最完美优秀的女子。”
她小声说,心底莫名泛出一股酸涩,最开始还有些不安,等说到最后,反正有了足够的理由去劝说他。
谢珩面上情绪不显,喜怒难辨,静静听她说,却也不动声色往前迈了几步。
书房内,一盏昏烛不够明亮的光线,正好勾勒出他俊挺的身形,灰暗的影子夹着一点点灯火的影子,像是蒙上一层轻纱,虚妄中是覆着薄纱的神像,薄纱下骨血经脉染了恶与歹,世俗总叫人沉沦,是攀越不过的高山。
“小骗子。”谢珩气笑,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把人扯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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