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在烧着,不光是要把他烧透,更是要把他逼疯。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究竟叫什么,但被她这样毫不在意的对待,他简直是又恨又恼,就算是强制叫她屈服,他也渴求听她说几句口是心非的安慰。
“不在乎。”姜令檀性子瞧着软和,实际上也是倔得跟石头一样。
不逼她还好,她怕了自己就会服软,这会子被这样逼迫,一身反骨孤傲起来,别说是让她说几句好话哄他,就算眼泪珠子一颗颗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滚,她愣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唇都吻破了,身体软得若不是靠在他怀里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可就是这样执拗不肯服软。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孤也不在乎。”谢珩伸手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他脸上表情已经恢复正常,语气也很淡,却是朝书楼后方一处平日用来小憩的屋子里走。
姜令檀满目惊惧,身体条件反射紧紧绷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谢珩冷笑存心吓唬她,“孤抱着你,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放、你放开我。”姜令檀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既然不在乎,你有什么好怕的。”
姜令檀哭着朝他摇头:“殿下娶妃是殿下的事,臣女是答应过同殿下试一试,可那也只是试一试,我从未敢奢求过什么。”
她说完这番话,紧紧闭着眼睛不再看他,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
世人千千万万,有无数种可能,她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子是山月,是浮云,是高堂之上不可触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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