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阴沟下毒蛇吐出的信子,缠上她的脊骨,遍体生寒。
从记事起,姜令檀在生母齐氏的告诫中明白,她一个庶女偏偏生了人间绝色的容貌,性子若不乖顺低调,只会引得嫡母不喜,姐妹嫉妒。
在这之前,她不过是想安安分分活着,不受人摆布,可眼下境地,恐怕连活着都成了奢望。
姜令檀目光落在自己被周氏捏得发红的指尖上,如同小动物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用帕子捂着唇低低咳了几声。
咳嗽的声音虽轻,到底还是惊动了主位上的太夫人。
果不其然,太夫人与旁边二房宋氏说话的声音一顿,关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话却是朝周氏说的。
“善善这风寒,怎么还未好全?”
“这孩子身子骨自小就比旁人弱些,你是贤母,要多费心思。”
霎时,荣庆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和周氏的身上。
以姜令檀这些年对周氏的了解,周氏阴私手段虽多,但身为汝南周氏出来的女儿,最看重的就是贤惠名声。
不出所料,太夫人话中虽没有责备的意思,周氏却不动声色松开手,声音温和又不失得体:“母亲说的,儿媳自然放在心里。”
“恰巧今日晡时,昭容长公主府办赏花宴,我想着云舒要去,就一起把十一姑娘也带上。”
“方才正问她,愿不愿意与我同去呢。”
随周氏出府?
姜令檀瞳孔一颤,红肿的指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霍然捏紧绣帕,单薄背脊本能绷直。
她掌心汗津津的,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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