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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从容地打趣她, 说“你很想对我图谋不轨的样子”。
他不是看起来很轻松很自在吗?
那这个把自己搞得很卑微的人是谁?
她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这种话, 她很想直接挂断电话,但沈霖的声音就在那边。
他的痛苦就在那边。
她没有办法轻飘飘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然后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只能攥紧手机, 像被无数从地底钻出的根须钉
死在原地,一句一句,把沈霖未曾对她道明的情绪纳入心底。
她听到沈霖说:“人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人、爱人,但我不可以拥有吗?我这辈子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活该我一辈子永远一个人吗?”
除夕、通向一中的长街、小千云过敏的那个夜晚,在那些时候,闻静当然有察觉到沈霖是孤单的、难过的、不好过的。
她以为他活在冰凉的雨季,既然十年前,沈霖曾带她走出那场噩梦,那十年后的闻静,自然也可以替沈霖撑伞挡雨。
但她有发现他孤独到了这种程度吗?
她有明白,她对他说新年快乐的那个夜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闻静一无所知。
闻静自顾自地闯进沈霖的世界、轻巧地对沈霖说些安慰的话、想得到沈霖的喜欢、遮遮掩掩地不给沈霖看她的世界、一厢情愿地把沈霖视为避难的小岛。
却从未明白沈霖想要什么。
在录音的最后,沈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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