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看走了眼。
女奴将车儿端详够了,这才移步。
食过午食,这般躺在暖烘烘的日头下头,极其的困顿,周边安静下来的时候,车儿闭眼专心晒起日头来。
周边安静,有风吹腊梅轻轻飘落的响动,有女奴走在地上糯糯的脚步声,有鹰啼空中,悠远的长啸声……
渐渐的,一切静了,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车儿是被脸上的疼痛扰醒的,她睁了眼睛,便见刘琮半跪在胡床侧边,一手掐着她的脸,一手扶着胡床边侧,看她醒了,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花瓣袅袅,纷纷洒下,车儿看到刘琮的肩头落下的好几朵梅瓣,也不知这人在此处呆了多久。
他倒是波澜不惊,把车儿惊了一个机灵,几天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涌上心头的感觉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恐。
车儿有些分不清。
她忽地坐起来,挥开脸上扰人的手,又急忙去扫落在大氅上的落梅,本在肚子上的汤婆子“当啷”一声,跌在了地上。
刘琮也不恼,手一伸,将落在地上的汤婆子拾起。
汤婆子是镂空雕花的,里头用铜皮裹了碳火,不仅美观,传热也好,将才的这一摔,将里头的搭扣摔开。
碳火灰屑从里头漏了出来。
刘琮将小巧的汤婆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阵,又往车儿面上看去。很是疑惑。
车儿脸一红,不看他。
周身铠甲声动,刘琮准确的摸到了车儿握在大氅里的手,将她一把拉起:“日后别在院子里困觉,容易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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