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重重地叹口气,“你爸啊,是个不靠谱的,你妈也是,两个人给你起名叫江song,我又是个不识字的睁眼瞎,我哪晓得是什么song字。你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捕鱼期,你爸得出海,在你出生第二天就走了,你妈坐月子,又不能出门吹风,出生证明还是我去给你办的,你妈提前写了条子给我带着,条子上有你名字,我去了以后呢,那登记员看一眼那条子,眉毛一皱,我一看就知道不对,我问她怎么了,那登记员也是个好人,怪里怪气地看我一眼,说你们家就给女孩起这个名儿?多想要孙子啊,给孙女起送走的送,我一听,坏了,怎么给我孙女起这么个字,我说不行,这个字不好,不要这个字,我让那登记员给我重新取个字,她说那就叫颂,歌颂的颂,音一样的,我说好,这个颂好,不能是送走的送,我的乖乖哪能送走呢……”
江颂的泪滴在老太太的小腿上,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憋不住了,扑到老太太身前,头埋到她腰上,呜咽着
哭出声来,近乎崩溃。
连用了二十年的名字都在骗她,这个世界的真心,只有奶奶慷慨给予她。
老太太的眼泪也落下来,她用手拍着江颂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嘴里一声声念着:“乖乖啊…我的乖乖……”
江颂哭到说不出话,眼泪浸湿了老太太的外衣,是崩溃,也是发泄。
“颂颂啊,奶奶爱你呀…奶奶爱你……”
江颂的胳膊紧紧环住奶奶。
昏黄的灯泡照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掉了些灰的墙面,倒映着紧紧拥抱的祖孙。
第67章 伞旗芭蕉螺 去世。
四月初的夜晚还有些冷, 这几天天气不好,总是下雨,气温也低, 江颂刚从工作室回来,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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