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去图书馆自习,有个拉拉队的女仔上厕所回来,说卫生间里有个信封,里面放了三千文,但同时还有张纸条,写着借命十年。
时间快到中午,大家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往走廊那边走了,但唐观棋进了卫生间。
在洗手台找到那个信封,打开看,的确有三千文。
她一贯唯物主义,把钱倒出来装入包内,信封丢入垃圾桶。
背着包走出来,明媚灿烂的阳光照耀在她面庞上,平淡得不见波动。
信则有,不信则有三千块。
如果是真的,从小到大她捡的这些,够她的命负两百了。
有段时间,她穷得要死,穿磨出小洞的衣服鞋底烂掉的鞋,没钱买笔以至于和中学同班同学借笔借到人家烦,肺炎了曾芳也不带她去看,她跑去医院,卑劣地希望会不会有人看她可怜不要钱帮她。
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厕所里发现借命的信封。
于是后面她经常跑去医院icu那层,卑鄙又羞耻地看卫生间有无信封。
港人注重风水信算命,庙宇附近全是算命小摊的夜市,风水公司处处都是。
这种信封不多,但真的会出现,尤其icu的楼层,算是便宜当时那个走投无路的死穷鬼了。
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就赚了三千文,走路唇角都忍不住微微往上扬。
这个学期唐观棋选的都是很硬核的课,内容难考核难,经常赶due,最近都没有时间去兼职,更没有时间去想应铎在哪里。
哪怕心底会偶然不自觉地升起一丝挂念,想知道应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应先生是不是仍出入各种上流场合,波澜不惊坐在主位,习以为常。
但他这样忙,又成熟平静,应当是不会想起她的。
对比起他的生活内容,她的吸引力也许远远不够。
她还没有自信到相信应先生这样一个大人物,会想自己的程度。
所以她也只是看看他的whatsapp动态,一贯是什么都没发。
没有他的信号,倒是麦青,会在动态里每天发些金融相关的信息与活动,whatsapp的空间动态只保留二十四小时,点进麦主任的账号,永远都有新鲜嘢看。
其实她点进去,更想看看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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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六米的纯血迈巴赫上,周遭车辆怕碰到,都有意保持了距离。
应铎静静听着管家在电话那头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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