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恭恭敬敬的:“父皇深夜召儿臣与舅舅入宫,不知所为何事?半夜三更,您的身子要紧呐。”
惠德帝转过身,复杂的看过去,他抬抬手,自有内侍监替他详述。
申经义不急不缓,将事情从头到尾说起,端王与李昌平的身子渐渐往后倾去,甥舅俩的脸色如出一辙的惨白,端王更是难以置信,当即抖着身子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母后她虽然严厉,但向来明事理,她不会做这种事的,父皇定是弄错了。”
谋害诸君,便是未遂,也是杀头的大罪。
李昌平浑身的血都凝住了,边擦汗便跪下请罪:“皇后糊涂,犯下大错,此事乃她一人所为,臣与李家全然不知情啊,还请陛下明鉴。”
惠德帝冷眼看过去,明明恨毒了李皇后,此刻竟对她生出丝同情来。
端王更是难以置信,睁大眼朝身侧的舅舅看去,就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似的。
“朕知晓与你二人无关。皇后心肠歹毒,罪不可恕,朕欲废后昭告天下,深夜召你们入宫,便是问问你二人可有异议?”
李昌平闭上眼,摘下了头上的官帽,艰难开口:“长兄如父,皇后犯下大错,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有罪过。臣自请告老还乡,还望陛下保李氏一面,明面上不作废后,只叫皇后渐渐病逝吧。”
说到最后,他已失了力气。
别怪他这个哥哥狠心,实在是李氏的名声,他不能不顾。
端王懵了一瞬,才发疯似的去摇李昌平,破口大骂道:“母后为李家尽心尽力了半辈子,到头来你这个哥哥便这般待她?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