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暖塌上,两条小腿微微曲着,白色的中裤卷到膝盖处。
她生的白,便越发衬的膝盖上那片青紫的痕迹明显。
裴络抿紧了唇,对素莲道:“你先出去。”
素莲应了一声,垂着脑袋退下。
裴络先去铜盆里净了手,才上前半蹲下身子,问道:“今夜还跪吗?”
他边说,边轻轻揉了起来。
沈幼宜摇摇头:“母亲说,叫我缓一日,也不打紧的。”
“嗯”裴络虽心疼,却也没劝她不跪。
崔老太君生前也没亏待沈幼宜,她既叫一声祖母,敬孝便是应当的。
两人沉默片刻,沈幼宜想到什么,看向裴络:“祖母去了,照规矩,我也要跟着守孝一年,咱们的婚事,怕是要往后推上几个月。”
礼部原先定下的吉日,是明年的十一月,这下怕不是要推到后年了。
裴络面色如常:“好,我回头让礼部再重挑一个吉日。”
大年初一,整个崔家沉寂的过完了这个年,崔临去庙里请了大师上门,每七日为崔老太君做一次法事,灵柩要停放七七四十九天才好下葬。
出殡那日,春风和煦,是个大晴天。
沈幼宜跟着众人送葬回来,便开始了她一年的服丧日子,再加上婚事将近,她可谓一整年都没怎么出过崔家的大门。
冬去春来,院里的桃花又开了,一个个粉嫩的小花苞连二连三的绽放,沈幼宜也已除服两月有余。
素莲出了屋,将手里的白色大氅披到沈幼宜身上,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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