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其次,要紧的是她一介寡妇带过来的女郎,如何能配得上将来一国之母的尊位?”
裴络压了压眉眼,他不好分说。崔临却没这个顾虑,当即怒道:“依曹侍郎所见,我镇国公的女儿便这般叫你看不起吗?”
曹侍郎一脸悻悻,想说又不是你亲生的,至于吗?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不知羞耻。”朝上有位老御史绷着一张老脸,忽地跳了出来,声音大的坐在上头的惠德帝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惠德帝心中道了句老匹夫,吃饱了撑的。这白御史最是古板不过,成天里正事不干,反倒一上朝便逮着同僚鸡毛蒜皮的丁点小事弹劾个没完,他日日听着都不耐烦。
若不是看他上了年岁,惠德帝早想将他贬黜回乡下老家。
他神色严厉道:“这桩婚事是朕亲赐,白御史这是何意?也想骂朕胡闹,不知羞耻吗?”
白御史身板挺直,丝毫不惧天子之威,大声道:“微臣不敢有这个意思,只陛下的确犯了糊涂。”
周边的同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白御史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道他早上出门莫不是没带脑子?
惠德帝不是昏君,若他这个皇帝行事真有大错,御史说教他不会不听,只白御史太过没有分寸,昏了脑袋,他便不想再忍。
当即道:“朕看白御史是年纪大了,昏了头。朕体恤你,今日便辞去官,回老家安度晚年吧。”
陛下说的含蓄,实则不就是给白御史留张老脸,叫他自个儿脱下头上的官帽吗?
白御史也听出了惠德帝的意思,见有人来搀他,他一甩手臂,冷哼道:“老夫自己走。”
这官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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