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去:“你给身边人都下了毒,可朕也有解毒丸,他们招供是早晚的事。你也别指着你外祖徐祭酒和岳丈来进宫为你说情,自打你进宫那刻,两家便都被禁军看管了起来。”
景王面色惨白,他再也撑不住,身子向后倒去。他以为父皇再生气,也不过禁他几个月的足。可……可父皇如此阵仗,分明是要将他这一党全部清掉。
申经义目不斜视的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赫然是几张签字画押的证词,至此景王彻底死了心。
惠德帝不想再看他一眼,只道:“用人,需要以诚待之。你如此这般,能有几人衷信?不过因利而聚,利尽而散罢了。”
他摆摆手:“把景王暂压回王府看管。”
景王自嘲一笑,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别说储君之位,能否保住这条命,也要看父皇是否开恩。
他不服,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被拖出去的那一刻,景王阴沉沉的盯着端王的背影,彻底豁了出去,大声喊道:“父皇,别的儿臣都认。只那伙杀手身上的令牌,儿臣死都不认,分明是大哥与李皇后陷害于我。”
端王一惊,忙看向惠德帝:“父皇明鉴,儿臣和母后清清白白。”
惠德帝一脸复杂,他当然相信长子清清白白,可他的发妻当真清白吗?
只李氏一族,在朝中树大根深,他便是有心,也无从连根拔起。
他迟迟不肯立长子为太子,便是有这层顾虑,这江山终究是他裴家的天下,不是她李家的。
可皇位若是交到长子手上,说不准哪天就姓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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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裴络与沈幼宜一行人回城,已是后半夜。因着太子遇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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