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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空气凝固,两人都不知自己静止了多久。
应逐表情幽幽的,突然提醒他:“你流鼻血了。”
岑谐连忙捂住鼻子,闪灵一样迅速地背过身,弓着背。
影子映在墙上,应逐淡然地看着他的影子,好像一只炸毛的猫啊。
胡乱在脸上摸了两把,鼻血越抹越花,岑谐嘟囔道:“荔枝卖不掉,我自己吃了好多,有点上火。”
应逐好心地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岑谐不敢回头,偷偷地瞟墙上的影子,看到应逐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他从床上爬下来,低头找拖鞋:“我去洗洗脸,你把衣服穿上吧。我刚才是开玩笑......”
他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如果应逐是真的喜欢他,那自己拿这种事开玩笑无疑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于是岑谐不说话了,眼睛偷偷斜视,观察应逐的影子。
应逐默不作声,叹了口气,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岑谐出去后先是找棉球塞住了鼻子,仰着脸止血。然后灌了两大杯水,降火。降吃荔枝上的火,不是别的火,不是。
洗完脸回来,岑谐整个人清醒不少。应逐还没睡,半倚着床头,听见开门声后抬起眼皮朝他看了过来。
岑谐进来后站在床边有点无所适从,仿佛这不是他的卧室,仿佛这是别人家。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你早点睡吧,我今晚睡沙发。”
应逐闻言,头微微偏了一下,没看他:“为什么突然又要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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