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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回到指挥部之后,他就开始失眠了。不得不承认,和集中营幸存者的接触给应逐带来了极大的精神伤害。
他试过吃安眠药调理,但是安眠药会让人感觉很疲倦,记忆力也会减退,作为指挥官必须保持清醒镇定的头脑,于是没吃多久就停了,转成了对咖啡和烟草的依赖。
应逐看起来冷心冷情,可实际上内心深处极度柔软,共情能力很强,有时候甚至给人一种偏执地行苦的错觉。
岑谐抱着他沉默,战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他们或许躲过了炮弹,但还是被毁掉了一部分。
同时他们也多了一部分,战争幸存者恍如天外来客,他们多了些只有在死神身边才能获得的知识。
应逐抬手覆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只是时间问题,我慢慢会好的。”
岑谐还是没说话。
应逐:“你知道吗?我们的战士的战后创伤后遗症肯定比乌尔郡士兵的要轻。”
岑谐:“为什么?”
应逐自嘲:“因为我们打的正义的仗。”
听起来似乎没道理,还有点像可悲的精神胜利法,可事实确实如此,侵略方的士兵战后创伤后遗症发作率确实普遍偏高。
政客挑起战争,普通人为之付出生命。而战争结束后,政客握手言和,只有失去儿子的母亲还在流泪,只有幸存的士兵还在不断从梦中惊醒。
岑谐蹙眉:“他们始终不肯投降。”
战败和投降是两回事,战后投降像是给战争定性,要在历史书上敲锤定音,这也是他们必须要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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