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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突突突”地开到三人面前,驾驶员从前座上跳下来,热情地捶了一下许父的肩:“许大哥,回来啦!”
“是啊!”许父笑道:“这不是过节么,回来看看爹娘!”他又转头招呼妻子和许慕然:“快过来,在那边站着干什么,上车!”
一上车,许慕然就觉得不好。
乡间小路坑坑洼洼,晃得她盛满早饭的胃恍若被扔入游乐园的大摆锤中摇摇荡荡,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她倚在拖斗边,欲哭无泪。
十分钟后,她实在受不了了,伸过头问驾驶员:“小玉哥,还有多久到村里啊?”对方比她大两个月,她便称他一声“哥”。
王小玉笑呵呵地转过头来,爽朗地道:“很快,还有半小时!”
据许爸爸讲,王小玉是他们家的亲戚,是他的二姑的舅母的儿子的什么什么,许慕然记不清了。但这个说法中有很大的水分,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家屋后不见屋前见,统统都以亲戚相称,一来二去的,记错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慕然望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身高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又想了想他的名字,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名字还是有渊源的:他出生刚刚四五天的时候,突然高烧不退,这对于一个幼弱的婴儿来说十分危险,极有可能致命。
之所以这条小命能捡回来,还是因为他奶奶去山里请神婆来看了他,神婆说他八字太重,将好的坏的一律都赶走,需得起个女孩名字中和一下。他奶奶便毕恭毕敬地照着神婆说的做了,神奇的是,几日过后,王小玉真的退烧了,一路健康平安地长大,连感冒都不多见。
许慕然轻轻叹了口气。
就算以当下的医疗技术,也不一定能确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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