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情绪,朗声道:“请进。”
进来的赫然便是何中励。周磬没起身迎他,他也不见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还假模假样地冲周磬拱拱手:“哟,来上课也穿这么漂亮啊?”
从头一次见面起,周磬和何中励便不对付。如同老鼠躲避猫,羚羊躲避猎豹,是一种发自天性深处的拒绝。两人一开始还能象征性地聊上几句,谁知到后来,何中励居然会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周磬对他便更是避之不及。
他今天之所以过来,怕是因为还没死心。
“劳您费心了,我穿什么衣服来上班大概不在监察组的管理范围之内吧?”
何中励说:“我就是说句实话,小周你不用这么敏感吧?你这儿有没有乌龙、龙井什么的,哎哟刚刚一路开过来堵得我气急败坏的,就等着到你这讨口茶喝……”
周磬冲他摊了摊手,假模假样地笑道:“何叔,您也看见了,不比您,我的办公室就这么四四方方十几平米,小庙没人上供,也没什么好茶,只有热水,您要喝的话,我给您倒点?”
她这话里的排斥与讽刺意味太过明显,饶是何中励一直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和气,现在的表情也不禁沉了沉:“那就算了吧,我一会回我自己办公室再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