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虽然不懂翡翠,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好像料中了她会这么回答,周磬弯了弯唇角,笑道:“收着吧,这东西跟我倒还算是有点缘分。”
昨日在云里街,她被老婆婆叫到摊子跟前,一眼就看中了这根簪子,她想,如果许慕然戴上这根簪,一定很好看。
于是她问道:“婆婆,这根簪多少钱?”
谁知婆婆笑着摇摇头,道:“那个不卖。”
周磬有些气馁,试着跟人拉锯:“可是我好喜欢……”
“姑娘,我看你长得有点像我的老街坊,你爷爷奶奶辈里,有没有姓周的?”
这话倒是问得她一愣:“我,我就姓周。”
两人一番攀谈,居然发现这位婆婆曾经是周磬爷爷的老同学,两家住在一条街上,后来因为动乱,不得已而分开了。
记忆的拼图被一块块拼合,谈到兴之所至,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将簪子往周磬手里塞:“这是我婆婆带来的陪嫁簪子,好久没人陪我这个老太婆聊天了,今天啊,这根簪子,我……我就送你了……”
周磬自然不能答应,好说歹说地塞给老人两千块钱,又陪着她慢慢走回家,这才作罢。
临到屋头,婆婆笑着看周磬,用浓重的乡音说:“这簪子啊,是保姻缘的……”
她将这簪子送给许慕然,也是存了些说不清道不白的私心——这要是让她博导知道,肯定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好的物理高材生,居然去搞了唯心主义那一套,让他情何以堪!
《留别妻》有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将它送给你,便是想与你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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