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怪不得她进门的时候,周磬一点都不惊讶。
对方确实跟别人有约,只不过那个人来晚了。
钟表的指针平静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对许慕然而言,每分每秒都觉得如同芒刺在背。
背对着周磬,敌暗我明,能舒服得了才怪。
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和笑容,令其不至于让周庆发现异样。
讲真,第一次单独跑采访,要不要难度这么大?
虽说她只负责问和记录,但要时刻关注采访对象的动态以及接茬,加之精神紧张,只过了一会,许慕然就觉得快要绷不住了。
记者这条路果然不好走,这是她在正式上班第一天得出的第二条道理。
她口干舌燥地咽了下唾沫,桌上突然出现了两杯水:“看你们也说了这么久,喝点水吧。”
许慕然抬眼望向声音来处,一抹白撞进眼帘,随即毫无征兆地放大。
周磬向她走来,然后路过了她。
她的余光瞥到男生诚惶诚恐接过周磬手里的水,很紧张地说了声“谢谢老师”。
许慕然稍微分神想了想,感觉也能理解为什么这男生看上去很怕她。
物理老师这个词给人的印象大多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子,心有多大,头就有多亮;突然出现一个这么漂亮,作风又诡谲的——她断断续续地从徐知阳的话里提取了一点信息:是说,这才开学半个月,社团里的人都说活动内容跟之前的不一样,实在太难弄,一个个都hold不住说要退社,身为社长的他有心无力劝说不成,这才来找周磬。
周磬喝了口茶:“谁说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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