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吃。”
她望着童欢,迟迟没去接那两颗药。
上一次被人这么妥帖地关怀,是什么时候?
还是刚到国外,那时人生地不熟,下飞机之后便迷了路,只好联系房东去接她。房东是个和蔼的华国老先生,有一半斯拉夫血统,棕发黑眸,高鼻深目。两人碰头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老先生穿着睡衣睡裤,显然,她打搅了他的一场好梦。
何南北很惭愧,声音也是小小的:“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
老人哈哈一笑,全然没当回事,接过她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没关系,你刚来,这都很正常,一切都会好的。”
人物分明不同,她却冲动地将两幕场景相叠。
他们都那么诚挚地对她。
童欢见她没什么反应,倾身向前,将药片塞到她掌心里,又把玻璃杯捧到她跟前,哭笑不得地道:“难道你要让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