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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喝粥,童欢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微合上眼,似要再睡一会。
半晌,童欢忽然叫她的名字:“何南北。”
“嗯?”
“你不是出去见朋友的。”
“……嗯?”
“因为,”童欢专注地支着下巴,语气清淡:“真正的朋友不会放心让这样的你独处。”
何南北盯着屏幕,眼也不眨地道:“朋友倒是真朋友,就是太混蛋了。”
兰意这个缺心眼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给对方打了多少暗号,还是一个劲儿地把酒瓶往她面前推。是,她是能喝,但也不至于能一口闷整瓶白的吧?
要不是为了童欢,她才不做这么伤身的事。
将最后一组细节检查完之后,何南北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前盖,眼角微弯,自带三分妩媚:“关心这么多干什么,一会的长镜头想好怎么拍了么?”
她想要一种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云淡风轻,但实际已经渗入骨髓,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怀的绝望感,如同歌词里写的那样,“唯有烈酒一饮一盅方片刻朦胧失态”。
这并不简单,甚至一些成名许久的女星都无法做到积极情绪与负面情绪的自如转换,演戏不是复制粘贴,而是将本身感情代入到情境之中,换句话说,让你“成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