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抹鱼肚色。
周垚刚去了处老地方,那是从前他与夏侯尉的人会面之处。夏侯尉离开京城前,留了些暗线在这儿。周垚问他们可还有三殿下的消息,他们皆摇头。
夏侯尉真的死了吗?
周垚走出瓦巷,凝神冥思。
人人都说,三皇子在雒江被褚氏杀了,可他还是不敢信。活要见尸死要见尸,尸身呢?过去一个多月都没捞着?
就算葬身鱼腹,那些死士也都跳江了,难道一个也没捞着?
周垚领受过萧氏的死士,就算逼到死境都能挣破出路。他不信这些人都死了。
他走在街巷,慢慢走过了黯与明的交融。夜色快褪去,天要亮了,周垚一宿没睡回了家。
他有爹娘,还有一个妹妹。爹在外县的衙门做主簿,衙门太忙了,爹常常半月不回来,妹妹前不久也出嫁,如今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娘,还有两个干活的婆子。
周垚敲着门,没人来开门。
天未大亮,仍是灰蒙蒙,或许两个婆子还没睡醒。
周垚便不再敲,反正墙也矮,他使把劲儿便能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