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差了,以前还能一箭三雕,现在连续射了两发都没射中。
褚卫怜冷笑着,又硬气起来,正要再挥鞭,后背忽痛,竟是一支冷箭射中。
冰冷的箭刃,她不可思议。这刹那惊愕回头,竟是末伏拉起弓箭对准她——她听到夏侯尉一声惨叫,震破天地。朝阳的华光刺破瞳孔,他突然血红漫眼,策了马朝她飞奔。
褚卫怜用力拔开箭矢的同时,身下马匹突然剧烈,她一个不稳,竟是遥遥被甩了出去。
这刹那没有多余念头,生死一刻,她竟在想——她或许知道了大婚夜行刺之人是谁。
是末伏,是那个小道士。可他为何呢?
她看到了山崖,看到了万千覆雪的林木从眼前飞过。仰头,是蔚蓝的云天和那截山顶,一只遥远的、扒崖的黑影,她听到那黑影撕心裂肺的尖叫......
慢慢的,四周所有光影消失。连同她这只彩衣蹁跹的蝶,也消失于崖间的天地。
......
......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烛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再有意识的时候,四周是黑暗的混沌。少女在轻缓的低哼声中苏醒了。
这曲儿是江南小调,不难辨出是夏侯尉的声音。以前他常抱着她唱,哼给她听。他说这是他唯一会哼的。只是他的嗓音何时如此沙哑、颓靡了?
好难听啊,好像烧坏嗓的鸭子。
少女继续往前走,不见底的视野,她走在一片荒原,罡风呼呼地吹。森黑的天穹,没有半片云,半盏月,只有这江南曲儿的低哼,泣着血与泪,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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