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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
夏侯尉一如往常抱着她,讲祭坛的事。他的嗓音很低,很轻,把肚里的事全倒了与她说。他搂着她,絮絮叨叨地讲,直到一炷香后,声音越来越小,双眼也不自觉合上。
耳边是他清浅的呼吸,褚卫怜默默听了会儿,才从怀里钻出。
两个月前她以睡不好为由,特意向太医要了一些安神散,为的便是今日。她往夏侯尉的茶里下了点,分量够他安生睡三个时辰了。
黑暗里,褚卫怜又盯他睡颜瞧了片刻。俯身贴近,在他耳旁轻轻唤:“陛下?陛下?”
她不能确定,又尝试朝他脸颊亲了亲。以前夏侯尉最受不得这样,每回都会抱了她啃回去。
但今夜他没有任何反应。
褚卫怜终于安心地跨过人,撩幔下榻。
她没去穿自个儿的,朝屋外唤了声,妙儿便端着铜盆进屋,底下压着一套宫婢衣裳。褚卫怜飞快换上,又抓了夏侯尉的符令,和妙儿匆匆出屋。
妙儿是皇后的大宫女,又有符令在,一路上没有守卫为难。
终于出了后院,褚卫怜看见福顺和接应的马车。天色很黑,又沙沙下着小雨,福顺把一盏油纸灯递给她,“娘娘,快上马车。”
“宣王殿下也在车内。”
福顺低声速说,“下了岱山有许多关卡,皆设哨兵,马车都要细查。您和妙儿姑娘便是宣王的家婢,切不可露声。”
褚卫怜肃然点头,和妙儿飞快钻进车舆,果然看见了夏侯瑨。
三人待坐好,刻不容缓,车夫甩鞭赶马。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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