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日后,褚卫怜告别家里入宫了。
她没有先去内苑的慈宁宫,而是在外城宫道便调转马车,往西苑的栖息宫驶去。
褚卫怜来者不善,一进院就没客气,直招了福顺叫夏侯尉出来。
她裙摆一掀,侧着腿儿坐石凳,手肘撑着桌,懒洋洋支着下颌。
早晨的曦光映照脸颊,柔软俏丽,她今日穿了身鹅黄洒花绣金线的襦裙,露出左腕一截雪色,翡翠碧绿,十分吸睛。
她明媚、耀眼、娇贵,夏侯尉推门出屋时有片刻的怔神。
他几乎本能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洗到褪色的葛衣、粗糙的布料,身上再没一物一饰,陡然羞意,说不上的滋味漫过心头。
握在门边的指骨紧了紧,又松开,还是向她走过去。
人走来,不快不慢,神色也很平静。
褚卫怜仍坐住不动,抬头问他:“我的信,你收到了?”
“收到了。”
她不解:“那为何不来?”
夏侯尉盯着她,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冷笑出声:“既是羞辱我,我何必去?”
褚卫怜也觉得可笑,“你不去,我来这儿就羞辱不了你吗?”
夏侯尉的脸色突然难看,咬牙切齿:“你......!”
褚卫怜低眸玩手指,笑着说:“谁让你如今势不如人呢,又算计得罪了我。”
他瞧着她,她笑得如此畅意,仿佛对他一切的羞辱、殴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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