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声。
叩叩,叩叩,叩叩,叩。
这七声是暗号,随后屋里响起声音:“进来吧。”
小道士推开,又把门反闩上。
窗边的沉香案,有人正低头速手写字。他穿了身白麻,宽硕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腕。是男子根劲的手腕,余留着若隐若现的鞭痕。
他眼神不动,目光全倾注于纸笔。直到写完,笔尖一收,他才抬眉。清晨的日光照进窗,映出熠熠的脸颊。
小道士把一封信从怀里贴于内胸之处抽出,抵到桌前。
夏侯尉拆开信纸看。
不同于在前院撞到少女时致歉的声音,此刻小道士开口,已然变了声调。
嗓音偏尖细,腔调下还有几分老成。不像少年,倒像四十岁的老阉人。他面容扭曲,眼泛异光:“殿下,此人可还留着?”
“杀了吧。”
夏侯尉随手把信丢进火盆,“他既不肯为我所用,那就杀了。我得不到的人,岂能便宜别人?不如死了好。”
那人立即领命:“是。”
夏侯尉又问:“抚远侯呢?何时到?”
“我们的人在盯梢,他已经乔装出门,往王母山来。”那人算了算,“估摸还有一刻钟。”
夏侯尉闻言,唇边拂起一丝笑。
他摸着手腕鞭痕,最后抬眼,看向窗外景色——
天清云白,还有无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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