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显然已有十五六岁光景。
“义父。”少年扭扭捏捏,“义父教训的是,但我今天已经练了四个时辰了,好累,能不能歇一会儿,我饿了。”一边说一边还眨巴眼睛,显然是在撒娇耍赖。
“就知道吃,什么时候才能把寻春剑法练到第五重?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了,你可是我江照安的儿子,要是给我丢脸,我——”
狠话还没放完,少年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好啦好啦,我保证一定拿下宗门大比魁首,把那些鼻孔看人的名门正派弟子打得屁滚尿流!义父,我想吃胭脂鹅脯,给我做好不好?义父……”
一声声义父喊得银蛟那副凶巴巴的模样险些维持不下去,他抿了抿唇角:“胭脂鹅脯,我看你长得像胭脂鹅脯,早知道养你这么烦当初还不如把你一起吃了。”但身体仍旧很诚实地走向了不远处的偏堂庖屋,“去给我把鹅杀了!”
远处伏昭与秦弥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我还以为他捡这孩子回去是为了折磨取乐呢,没想到……”
伏昭没说话,但他也跟白鹊想的差不多。
没想到竟还真的把这小孩当作自己孩子养了?他二人的关系,看上去甚至比起普通的父子,都要更亲密许多。
白鹊还在逼逼叨叨:“我家老头六岁以后就再没抱过我了。”
伏昭想起银蛟刚才的话:“江照安,寻春剑法,你听过吗?”
秦弥远摇头,他还没伏昭活的岁数长呢,这一两百年前的事儿,能知道个啥?
怨障中显示的都是障主的记忆,伏昭和白鹊两个外来人他们自然是看不见的。伏昭扯扯鞭子拉白鹊一起进入屋内,白鹊还在那不情不愿地低声抱怨:“我真的是好人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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