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就跃起,一对蹼爪抱着印的手臂,抱得紧紧的不撒手,水红色的尾巴尖,大大的舒张,像是一块水红透金的纱网缠绕住了印的手腕。
印的手臂肌肉结实,微微发烫,和鲛人的微凉完全不相同,起初小鲛人碰到只觉得烫手难受,微微蹙着眉,不过这几日下来,倒是对这这种温度已经习惯了。
“不想进去?”印往水里搁了两次都没成功把小鲛人搁进水缸,尽管缠绕住手臂沉甸的分量让他颇为受用,但离开水太久了。
对于印的问话,小鲛人点头又摇头,一嘴獠牙可以撕碎猎物,但他舌尖生嫩,喉咙比嫩芽都娇上几分,现在已经会断断续续的说话,不过说长一点的句子,小鲛人的嗓子似乎有些负荷不了。
此时他两只翼状尖耳扇动了下,终于把要表达的意思融合成了一个字,“脏~”洗干净了才能进去。
印忽的笑出声来,声音很轻,小鲛人今晚在河里玩了一圈,又在浅水滩的苇荡里滚了滚,回来的时候红色的发丝间还插着苇荡的落叶。
这是嫌弃自个脏了。
“这还不晓得会分化成什么,怎么比勼还娇气,小作精。”另一张石床上的恩克不晓得什么时候起了,恩克不是多嘴的人,也十分的谨慎守礼,这也是他能在纭阆身边脱颖而出的原因,不过许是对小鲛人不满,话里话外挑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