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里响起压抑的啜泣,王二的婆娘抱着娃跪在高台前,额头磕得青石板邦邦响:“太君,俺男人就是给飞虎队指过一次路,饶了他吧……”
松尾抬脚把她踹开,军靴踩在娃的襁褓上:“通匪者,死!”
娃的哭声和娘亲的哀嚎混在一起,人群里的哭声也越来越大。
松尾听着那些哭声,心中竟有些畅快——这才是他想要的恐惧和臣服。
就在他拔刀的瞬间,绸缎铺的二楼突然泼下滚烫的开水。
开水浇在人群中,烫得那些伪军哇哇直跳脚。
卫兵们惨叫着散开的当口,十几匹染着红漆的绸缎从楼上落下,在寒风里展开——每匹绸缎上都写着个名字,全是伪军小队长的名字,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黑圈。
“红黑账新账到——”石云天的声音从绸缎堆里炸响,他手里的汉环刀挑断铁丝,“欠账的,该还了!”
高台下的百姓突然骚动起来。
卖菜的王老汉抡起扁担砸向卫兵,剃头匠的剃刀划破了押解兵的喉咙,连最胆小的货郎都把货担往伪军身上推——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里,有他们的兄弟、邻居,还有给娃做过虎头鞋的婶子。
伪军小队的人只愣了一下,就被四面八方砸来的东西逼得手忙脚乱。
松尾怒吼着拔刀,却被涌来的人群挡住去路。
他看见个穿破大衣的汉子抱着机枪从绸缎铺冲出来,是鲁汉;看见宋春琳的箭矢穿透卫兵的手腕,钉在高台的柱子上;还看见李妞的机关棍扫过,把铁丝串着的百姓一个个扫进人群。
“八嘎!”松尾挥刀劈开个扑来的货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绝叫——是冈村的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
他回头时,正看见王二的婆娘抱着娃,死死咬着冈村的耳朵,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淌。
冈村疼得挥舞军刀乱砍,却在人群里砍倒了自己的卫兵。
混乱中,石云天的汉环刀突然出现在松尾面前。
两刀相碰的瞬间,松尾看见石云天眼里的火光——那是比绸缎上的红漆更烈的火,是三十七个百姓喉咙里憋着的气,是整个枣庄压在心底的怒。
松尾刀锋一转,刀尖直刺石云天胸口。
然而石云天不躲不闪,手中汉环刀直接迎了上去,竟以压倒性优势逼的他连连后退。
松尾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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