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线的支线上,今夜有列闷罐车。”老张往石云天手里塞了张揉皱的纸条,“运的是掷弹筒和炮弹,押车的是黑风队残部,还有个穿和服的女人跟着。”
石云天展开纸条,炭火画的铁轨图上标着个三角——那是段依山而建的弯道,外侧是百米深的悬崖,内侧是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
“这弯道的铁轨是去年换的,接头处没焊牢。”老张往手心哈着白气,“我侄子在铁路段当差,说那地方只要用撬棍别住接缝,火车准得脱轨。”
鲁汉突然拍了拍腰间的炸药包:“直接炸了多省事?”
“不能炸。”石云天指尖敲在三角标记上,“这批炮弹要送到咱们根据地兵工厂,得完好无损地截下来。”
月上中天时,三十里铁道线被白雪裹成条银带。
石云天趴在老槐树上,望着远处信号灯的绿光在雪雾里浮动,铁轨接缝处的铁锈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王小虎已经带着李妞钻到铁轨下,工兵铲插进冻土的声音轻得像虫鸣。
宋春琳伏在弯道外侧的悬崖边,箭匣里的箭头闪着寒光。
“来了!”刘洪的声音从树后传来,烟袋锅的火星突然熄灭。
远处的汽笛声刺破夜空,闷罐车的灯光像只独眼巨兽,正沿着弯道缓缓爬来。
石云天数着车厢连接处的挂钩,突然发现第七节车厢的篷布下,露出截乌黑的炮管——那是门九二式步兵炮,显然日军对这批物资格外上心。
火车刚驶到老槐树下,王小虎突然从铁轨下滚出来,撬棍插进接缝处猛地往下压。
铁轨发出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接缝处的螺栓突然崩飞,铁轨末端像条受惊的蛇往上翘起寸许。
石云天从树上跃下的同时,宋春琳的箭矢已经射出。
箭头精准命中火车前轮,轮毂“咔嚓”裂开道缝,蒸汽从裂缝里嘶嘶喷出。
“制动失灵了!”驾驶舱里传来日军的惊叫,火车突然加速,前轮撞在翘起的铁轨上,整列火车像条被激怒的巨蟒,开始在弯道上剧烈摇晃。
石云天趁机甩出机关扇,扇骨里的铁砂打在第三节车厢的门锁上,挂锁崩开的瞬间,他已经抓住车厢栏杆翻了进去。
篷布下的日军正举枪乱射,石云天的机关扇突然杀出。
“缴枪不杀!”他的吼声混着蒸汽声回荡,却见个穿和服的女人突然从车厢角落站起,手里举着枚手雷,发髻上的金簪闪着冷光。
“天皇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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